今早,多伦多的气温已经降至零下,但这并未阻挡我去社区中心的恒温游泳馆放松一下。游完泳后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我驱车前往多伦多大学教育学院旁边的Tim Hortons,与Mike老师见面,商讨一些教育领域的想法。
意外的对话
坐在咖啡馆里等待时,我听到旁边两位留学生用中文热烈讨论。他们谈论着加拿大总理杜鲁多与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会面。
“杜鲁多特意去见特朗普,这也太夸张了吧!”一位学生说道。
另一位学生点头附和:“是啊,加拿大在很多方面都很依赖美国。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高关税的事,杜鲁多也不会特意跑去见特朗普吧。”
他们甚至提到了特朗普开玩笑说加拿大干脆成为美国的第51个州,这引起了我的兴趣。
他们讨论中提到的经济、贸易依赖让我不禁思考,加拿大在全球化进程中是否需要更多独立性。
就在这时,Mike老师推门进来了。他显然认识那两位学生,于是上前打了个招呼。
关于依赖的观点
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Mike问。
两位学生赶紧解释:“我们在讨论加拿大对美国的依赖问题。”
Mike转头看着我,问道:“你怎么看这个问题?”
我笑着回应:“其实加拿大的衣食住行真的都离不开美国。例如,我们每天早上喝的咖啡,杯子上写着星巴克,面包是Costco的,牛奶可能是进口的,美国食品品牌在货架上随处可见,连枫糖拿铁都是美国公司赚的钱。甚至,我们用的很多家庭清洁用品、化妆品,也依赖从美国进口。更深层次的,还有文化与科技的依赖,比如流行音乐、电影,以及美国主导的科技生态系统,包括我们使用的操作系统和社交媒体平台。”
Mike也附和道:“是啊,现在连Tim Hortons都被美国公司收购了。”
我继续说道:“不仅如此,我们的娱乐活动也离不开美国。加拿大没什么大型主题公园,想玩都得去美国。而且年轻人看电视、用社交媒体,也都是美国的大牌子。”
我补充道:“这种依赖源于地理位置、历史关系,加上我们没有独立的工业体系。比如,当年孟晚舟事件,美国不方便出面时,就是加拿大站出来执行。长远来看,这种角色让加拿大在国际事务中显得更被动。”
“原来我们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美国出面啊!”一位学生插话道。
聊天的启发
我们谈得正热烈时,Mike老师突然笑着说道:“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本《大学就选加拿大》,里面谈到了加拿大大学的分类和美国的关系。”
我回应道:“那是上一本书了。我最近的新书《轻松留学加拿大:AI时代教育和职业规划》更深入地讨论了职业分类与美国的联系。”
我继续说道:“其实加拿大的职业分类也参考了美国,所以这种依赖确实深远。这对加拿大的专业人士和学生产生了直接影响,例如,许多职业资格认证需要与美国标准保持一致,这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加拿大独立制定规则的灵活性。同时,学生在选择学术路径时,也常常倾向于考虑与美国接轨的领域,以便获得更广阔的职业发展空间。”
Mike听后陷入思考,随后说道:“依赖本身并不是问题,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应对。或许,加拿大可以借助这种关系,通过与美国在技术创新、教育资源共享和绿色能源开发等领域的深度合作,来推动自己的创新发展。例如,通过吸引更多美国高校在加拿大设立研究中心,或者与美国的科技企业联合研发符合本地需求的产品,加拿大完全可以将这种依赖转化为双赢的局面。”
留学教育:从实践到学科的探索
两位学生告别离开后,Mike老师和我继续讨论。他说道:“我注意到你最近发表的公众号文章,真的很厉害!你不仅分析了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难点,还提出了实际可行的解决方案。你在这里做留学服务、搞留学教育研究,还能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,真的很令人佩服。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只是觉得家长和大学在这方面需要帮助,所以就去做了。”
随后,我笑着问Mike:“其实我也在思考,留学教育能不能发展成一个独立的学科?”
Mike点点头,说道:“在我们这里,这个领域通常被归类为国际教育。多大在推动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方面一直是先驱。例如,多伦多大学早在20世纪中叶就建立了国际学生办公室,成为北美高校中少数几个为国际学生提供专门支持的先驱机构之一。我们有许多前辈在这个领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。”
他继续说道:“不过,我注意到你在研究中国留学生的需求,并把教育作为一门跨文化的研究对象。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方向。中文语境的研究目前还很少见,你的努力非常有意义,说不定未来真的会成为一个跨学科的研究领域。”
我陷入了沉思。
这些年,国内的留学机构频频邀请我合作,也许未来真的有机会将研究与实践结合。
“针对注重教育的70后家庭,如果有一套有一定学术深度但通俗易懂的中文课程,那就足够了。其他的事情还是留给留学中介去做吧,我们不能抢了人家的饭碗。”我笑着对Mike说道。
感悟:从依赖到创新的未来
依赖并不总是一个坏词,它可以是合作的基础,也可以是独立的动力。无论是教育、职业还是国际事务,这种依赖既是挑战也是机遇。而我个人,也将在这种关系的背景下,继续探索如何让研究和实践更加契合,为更多家庭和学生提供切实的帮助。
带着这些思考,我离开了咖啡馆,感到一种清晰的方向感和使命感。